春,四季中的第一季。春天來了,風暖了、花紅了、柳綠了。在小草的泛綠里,你有幾多的遐思,幾多的回憶?走到大自然,你可以看到高大、寂廖的古樹叢中,透出的一抹抹鵝黃似的新綠,還有,那發青樹丫上的一朵朵或粉或紅的花蕾,要不,就是聽到明亮的天空那一聲聲清脆的鳥鳴。是春風把鳥兒的歌聲傳到人的耳膜,與清風流水應和著。人們都感嘆:“有哪個季節,能比得上姹紫嫣紅的春?”
春天,是一個欣欣向榮讓人向往的季節,這是農家人最為繁忙的季節。他們首先要為小麥施肥、澆水,更為主要的農活是搞好春耕春種。詩圣杜甫在《春夜喜雨》中寫道:“好雨知時節,當春乃發生。”一場春雨,澆開了農民臉上的皺紋。莊稼人明白“春種一粒粟,秋收萬顆子”的道理。在我的記憶中,在那生產條件落后的年代,一場春雨后,農家人便開始忙碌起來,男女老少齊出動,人拉著小車往地里運糞的、套著牲口耙地的、用鐵锨撒糞的,田里人聲鼎沸干得熱火朝天。耕地的犁把式手握著犁把,像是給大地把脈,猛一甩長鞭,在空中劃了個圓弧,“啪”地一聲響,大黑牛低著頭地往前猛拉,隨著大黑牛大踏步前進,犁鏵片上翻滾出油黑發亮的泥土。為不耽誤活計,晌午都顧不上回家吃飯,女人和孩子提著籃子給男人送來飯,用草筐給犧口送來飼草。歇息間,人們躬下身子,抓起一把濕潤的土,在手里攥成團,然后松開手,嗅到了土的芬芳味道,似乎聞到了糧食的香,咧開嘴笑了……大地里人頭攢動,人歡馬叫,一派繁忙的勞動景象。
春天,大人們有忙不完的活計,我們兒童有自己的樂趣。放學后,和小伙伴們光著腳丫爬到樹上,折一段柳枝擰笛子,吹奏著兒歌,那宛轉的曲子,與清風流水應和著。我們把柳條編成圈,戴在頭上,排成一隊吹著柳笛,雄赳赳氣昂昂,像凱旋的戰士。
春天,不僅屬于一望無際的油菜花,也屬于籬笆墻果園里嬌翠欲滴的杏花、桃花,哪怕是房前屋后那一兩株,站在花前,嗅著那沁人心脾的清香,也會讓人陶醉其中。我老家村東有600多畝桃樹,每到桃花盛開的時候,片片被風吹下的花瓣在空中飛舞,和翩翩蝴蝶交織在一起,好似仙境一般。難怪李白在詩中寫道:“桃花流水窅然去,別有天地非人間。”詩人周樸又云:“桃花春色暖先開,明媚誰人不看來。”
春天,給大地帶來了生機和希望。今天的果是昨天的花,要想擁有春天,必須經歷冬的嚴酷,在漫長的等待里,翹首冰雪消融。正如宋代詩人葉紹翁在《游園不值》中寫道:“應憐屐齒印蒼苔,小扣柴扉久不開。春色滿園關不住,一枝紅杏出墻來。”春的韻味,讓人心曠神怡,讓人回味無窮,讓人遐想多多……
作者:徐朝 編輯:李耀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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