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時代鄉土現實主義文學的突破與創新


鄉土文學是新中國70年來文學的主流,鄉土文學的書寫離不開百年鄉村中國變遷的歷史。從魯迅的《故鄉》、《阿q正傳》,趙樹理的《小二黑結婚》(1943)、《李有才板話》(1943)、《李家莊的變遷》(1946)、《福貴》,丁玲的《太陽照在桑干河上》,周立波的《暴風驟雨》《山鄉巨變》,孫犁的《白洋淀紀事》,王林的《腹地》等,前輩作家開創和發展了鄉土文學敘事的現實主義傳統。上世紀80年代以來,鄉土文學寫作呈現出多樣化的風格和不同的形態,如高曉聲、路遙等,都在不同的層面發展著現實主義傳統。黨的十八大以來,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文藝工作,并發表了系列講話,科學回答和解決了什么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藝、怎樣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藝等基本問題。


從歷史發展的高度來看小說《桲欏山》這部文學作品,它的創作特點及突出貢獻在于:詩與史的完美結合,為新時代鄉土文學書寫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經驗,主要表現為三個方面。


第一,以現實主義手法記錄了當代農村生活變遷史,展示了新時代、新農村的新氣象、新事物。作品聚焦冀中平原一個普通小村莊,即細致描寫了大量的日常生活場景,也刻畫了多個富有個性特征的典型人物,如主人公陶硯瓦、致富農民張福祿、心計多端的黎四清等。在作者的筆下,鄉村不是陰暗與落后的象征,農民也不是需要啟蒙與教育的對象,而是充滿了樂觀精神,勇于在時代潮流中積極進取的正能量群體。作者沒有采取簡單化的方法去處理人物,而是在客觀平靜的敘述中展現人物的多側面性格。所以直面當下是作品現實主義特色的另一突出表現。小說以熱情的筆觸書寫新時代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的重大命題,善于捕捉新時代新農村農民的新變化,深入揭示了新時代農民的精神面貌和情感訴求。是真正站在農民的立場來思考和觀察問題的,真正做到了習總書記所要求的與時代同步、扎根生活、為人民放歌。


第二,詩意化的敘述手法使作品獲得了撼動人心的力量和獨具的魅力。“桲欏山”被賦予豐富的象征意義,表現為對傳統文化根脈的眷戀、執著,也隱喻了陶村人堅韌質樸的文化品格。通過這一意象,個人與社會,歷史與現實,京城文化圈與普通小村莊等巧妙地連接在一起,構成小說的內在脈絡。其次,像專家學者所指出的那樣,小說中穿插了大量的詩詞歌賦,增強了作品的詩意特征,給讀者以美的閱讀感受。


第三,以文化的視角切入主題。對傳統文化的思考,小說中提出的問題如國學的金身與國學,國學的守古與創新,把詩當論文寫,都是對國學傳承與創新的思考。再如桲欏山的說法:天命玄鳥,銜籽桲欏,落地為樹,聚沙成山。天命玄鳥出自《詩經》,“天命玄鳥,降而生商。”寫殷商的先祖契的降生,就帶有文化尋根的含義。國學是什么,怎樣傳承國學,鄉土文化與民族文化的關系,傳統文化與新時代新文化的關系,無疑是作者思考的重點。


總結,這部作品是鄉土文學現實主義傳統的繼承和發展,以文學的方式回應時代命題,以文化的視角切入現實生活,為新時代鄉土文學注入了獨特的經驗和活力。


(作者:姜洪真,衡水學院中文系教授)


鄉音里的文化記憶


前不久,陳廷佑先生的長篇小說《桲欏山》問世,我有幸得到作者親自饋贈的簽名版。認真拜讀之后,引起了我的一些思考。


第一,我讀到了作者的桑梓之情,讀到了軍營里沙場點兵的青春之歌。書里有幾個章節寫了主人公陶硯瓦當兵服役的經歷,感觸頗深。他17歲高中畢業回鄉勞動,接著就去當兵了。我也是17歲通過當兵離開老家深州的。小說描繪的陶硯瓦在部隊的生活場景,我也比較熟悉,非常有代入感和親切感。


第二,我讀到了鄉愁、鄉音。小說里講了很多具有衡水地域文化的方言土語,或者有個別土語是深州特有的。比如小說里面的:擺列瞎話兒、碎布頭兒叫“撲扯”、蹲下叫“咕丟”、吃東西叫“呣娘”、螞蟻叫“小米羊”等詞語和叫法,非常具有冀中平原得天獨厚的文化底蘊,一下子就會勾起我很多兒時的回憶。


第三,我讀到了鄉村振興戰略。《桲欏山》具有鮮明的鄉村文化生態學概念,涉及到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農村生態文明建設,涉及到生物多樣性,地球上所有動物、植物、微生物以及它們所擁有的遺傳基因和生存地共同構成的生態環境。比如小說里講的深州的桲欏山就是沙堆(沙疙瘩、土疙瘩)、植物桲欏樹、小動物桲欏捎、小米羊(螞蟻)等這些生物遺傳基因和生存空間的生物鏈。


第四,我讀到了文學素養研修。《桲欏山》是一部非常經典的文學創作示范的好書。里面講了陶硯瓦創作的三大理論,“詩學自行車理論”“把詩當論文寫理論”“三個能力理論”,還有陶硯瓦“作詩的竅門”,講到了詩對個人是什么?“三放”:安放心靈;綻放生命;鳴放正義。還有就是小說里有大量的詩詞歌賦,語言華麗優美,讀一遍就有想背下來的沖動,還有一些詩詞樸實,字里行間都充滿了人間煙火味。這些詩詞歌賦每一首讀了都會讓人有一種回味無窮的感覺。


第五,我讀到了項目策劃秘籍。這是一本很好的項目管理的運營書籍。延續第一部《龍脈》講中國國學館的整個籌備運作過程,這部續集《桲欏山》與《龍脈》一脈相承。這里講了很多舉辦活動、書畫詩詞筆會或培訓班的具體詳細流程,還有籌建“子曰書院”項目計劃書等內容。


總之,讀《桲欏山》讓我讀到了很多博學的知識,對很多事物的看法有了更深層次更多視角的理解和把握。


(作者:魏明明,資深媒體人,大方智庫總編輯)


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“桲欏山”


前兩年有幸認識陳廷佑先生,他是我們父輩那一代的人,上世紀50年代出生在深州,年輕時參軍,80年代從部隊轉業后一直在國務院參事室、中央文史研究館任職。按家鄉人的觀念,不僅算是個“京官”,而且是在國家最高行政機關“做官”。他有很豐厚的文化才識,幾十年創作、發表大量詩詞、散文、隨筆,已出版過幾部詩文專著,書法亦有頗深造詣。認識他時正是他的第一部長篇《龍脈》剛出版不久,聽他談及自己的經歷、家鄉相關的人文與故事,風趣而生動,就像是家里的長輩,毫無保留和代溝地分享豁達的人生閱歷與情懷。當時他談到正在醞釀創作第二部,如今果然正式出版了,名為《桲欏山》。首部《龍脈》的主人公陶硯瓦,以他本人為原型,《桲欏山》則講述這個陶硯瓦退休后,參與、見證、協助家鄉陶村恢復“桲欏山”相關的生態、謀求產業與文化振興的故事,呈現了冀中平原上普通鄉村與人民豐富生動的氣象,勾勒出當今國人對待土地、對待歷史和文化、對待生活和鄉愁所抱持的復雜情感和不懈追求。


“桲欏山”是一個別致或者生僻的名字,翻遍古今中外方志和地圖,肯定找不到一座有這個奇怪名字的山。況且冀中平原,一馬平川,根本就沒有山。更何況“桲欏”又是個十分陌生,幾乎沒聽過沒見過的詞。通過小說作者的講述,再讀小說文本,才明白“桲欏山”這個地名的由來:有一種北方地區生長的樹叫桲欏樹(學名槲樹),陶村的村外原有個普普通通的沙土崗子,上面長有桲欏樹,只是它比一般沙土崗子高一點兒,陶村人卻仰其為山,先人還給它取了一個超凡脫俗的名字——桲欏山。當地一般人也都不知道此名的來由和內涵,故事里陶硯瓦去找本家叔叔陶大征求問。陶大征聽完來意,就說:“你小子不是外人,俺就給你講四句話,十六個字:天命玄鳥,銜籽桲欏。落地為樹,聚沙成山。就這十六個字,你慢慢琢磨去吧!”


這個地名及這十六個字的注腳是否有現實的文史考據?本是小說里的情節,無需細究,我倒不是最在意的。重要的是,它讓我意識到,我們出生成長過的那塊土地,那些平凡普通從沒人去特別關注過,更沒人細致描摹過,往常偶爾從腦海里一閃而過,也都是想起別的人或事,不會去在意什么沙土崗子。不僅沙土崗子,就是其它風物,都大抵如此。讀了陳廷佑先生的兩部書,觸動與感慨頗深。很久以來,經常漠視、忽視、甚至逐漸淡忘的東西,現在忽然被人發現了,被人提及了,且成為文學作品的主角。我們那個老家,那個原鄉,曾經被我們忽視、厭倦甚至嫌棄的地方,原來竟也自帶極富內涵的“文脈”,而這正是世代祖輩辛勤勞作,以大情大愛、大智大勇賦予這塊土地的。


我心里不由浮現出兒時的許多記憶,以及近年來對家鄉歷史人文和新的發展諸多見聞。我們曾經以為對此熟悉得司空見慣,卻又不得不承認存有某種程度上的陌生或偏見,而今換取一個角度,倒是陡然產生了更新、更客觀的認識。


陳廷佑先生說,自己曾經也因為家鄉的落后和普通而有不自信甚至自慚形穢的意識,如今卻越發認識到家鄉豐厚的文化底蘊,以及人們身上那種淳樸而堅韌氣質,反倒更加有了一種自信和自豪感。正如書封上所注,世世代代生長生活的這塊熱土,賦予了我們質樸、堅韌、智慧和榮光。


這何嘗不也是我們很多人都會有共鳴的一種心路歷程呢?相信每個人的家鄉,都會有“桲欏山”一樣的故事與情懷等著我們去發現和體悟。除了于個人是一種鄉愁,某種程度上也是我們對民族精神的一種再認識與追尋。因此,《桲欏山》作為“龍脈”作品的第二部,通過講述一個民族復興背景下鄉村振興的故事,不僅是對鄉情與文脈的探尋,也飽含著對國家發展脈搏、時代脈搏的關切與體悟。


當然,除此之外,小說中還有幾十篇與故事情節隨帶涌流而出的詩詞,以及關于國學、書法藝術、戲曲、鄉村鼓譜等對當地傳統人文藝術的演繹,都為小說在生動的故事之上增添了清新雅致的文化氣質。因此,相信這部作品也同時會為深州及其所在的冀中平原這塊地方,呈現并賦予更加豐富的人文精神。


(作者:張愛民,中國工人出版社辦公室主任)


拳拳赤子心  濃濃桑梓情

——陳廷佑老師《桲欏山》讀后感

 

近日,陳廷佑老師長篇小說《桲欏山》出版,原以為這是一部和我們有距離的作品,但是拜讀之后發現,小說講述的是從上世紀70年代到改革開放以后農村的發展變化,故事重要的發生地就是衡水深州的陶村。“深州人寫深州事”,深州人讀,倍感溫暖親切,讓人記憶深刻。


這部小說文化氣息濃厚,主人公“陶硯瓦”國學知識豐富,會作詩,會書法,身上有著文人的古氣,讓人感覺讀小說的過程也是接受文化熏陶的過程。


作者用詩性的文字來講述中國故事,整部作品里面詩詞、書信豐富,許多詩歌取材身邊點滴卻立意不俗,取出單獨閱讀都是佳作。比如第82頁中:


于便又有新作《鋤草》:

籬邊野草十分狂,竟比南瓜先上墻。

晃腦搖頭爭日照,鋪天蓋地占空荒。

叢繁恨不鋤千類,貌丑終須火一場。

喚取柴車裝載去,只留青菜散風香。


作品里還有大量關于文化知識等的內容,不是蜻蜓點水,不是為做點綴而點綴,比如第81、82頁中,陶硯瓦在討論司機張二臭名字則忠時,給出了這樣的分析:

很簡單,姥爺給你們起的名字都來自《論語》:“子曰:‘臨之以莊則敬,孝慈則忠,舉善而教不能則勸。’”


嘿!俺姥爺家姓崔,舅舅家的姐姐叫崔臨之,哥哥叫崔以莊,妹妹叫崔孝慈,弟弟叫崔舉善,全讓你猜中了!真夠神的!


不僅這些,作品中對于深州方言的研究既有實例也有理論,看似隨意安排,其實是細致研究后的有意之舉。作者對深州方言的詞匯熟悉程度令人吃驚,第93頁:

咱們管布頭叫“撲扯”,手搓捻叫“尼先”,蹲下去叫“咕丟”,吃東西叫“姆娘”,故意叫“對唔”等等。


作者對深州方言中尖團音的分析,也是十分準確。比如第469頁中:


“就聽陶碗瓦說,鄉親(cin)們別拘束,咱都是一家子,沒外人兒!有什么問題盡(zin)管提。


這句話里,又用了兩個尖音:親(cin)、盡(zin),這是深州話的一個顯著特點,就是頑固堅持尖是尖(zian)、團是團,跟京劇里的念白一樣。比如清清楚楚時的清清(cingcing)不能念成“輕輕(qingqing)的我走了”的輕輕,尖(zian)銳不能念成堅(jian)銳,喝酒(ziu)不能念成喝九(jiu),進(zin)取不能念成近(jin)取,擠(zi)死了不能念成幾(ji)死了等等。土話里有不少并不土,而是“古”。


深縣方言保留jqx與zcs對立,這是古尖團音,也就是是說,我們的方言里面保留了尖音,它的一個特點是普通話里面只能和jqx拼的韻母,在我們的方言里面和zcs也大都可以拼。類似的還有“小(siao)靜(zing)”“天津(zin)”“情(cing)誼”等等。對于文學作品中一個小的知識點作者都分析地如此深入,我想這些源于、扎實的語文知識、深厚的文學修養,更是源于對于家鄉深沉厚重的熱愛。


讀過很多文學作品后發現,那些知名的作家,大都是有“故鄉情結”的人,是在構筑自己的精神家園。如賈平凹的秦嶺、阿來的四川高山、遲子建的大興安嶺、畢飛宇的蘇北水鄉、劉震云的延津世界、莫言的高密東北鄉,這些知名作家都是在文學地圖中塑造出鮮明的風景線,成為作家風格的特殊注腳。例如:高密“東北鄉”給了莫言早期的文學涵育,他的故事很多發生地就是“東北鄉”,“東北鄉”也逐步從一個地理概念變成了一個文學概念,成了莫言賴以言說的“精神家園”。


陳廷佑老師在《桲欏山》中,作者構筑的是深州“桲欏山”這個地方,“桲欏山”表面看是一個“沙土崗子”,其實寄托著對祖先的懷念,它見證了祖輩的抗爭和后來村民們的艱苦奮斗。和其他作家不同的是,其他作家大都是展現的失落的家園、漸行漸遠的故鄉、一去不復返的美好,懷念和遺憾是其主要感情基調,而作者通過描寫主人公陶硯瓦等不忘報效家鄉、反哺家鄉、熱心幫助家鄉開展文旅事業、提升文化品位的故事,展現的是心靈上、精神上的追求和探索,是對更美好生活的向往,是激勵人和引領人的,富于朝氣和希望。“桲欏山”展現的情,是給人溫暖和慰藉的,是作者構建的精神家園,也是我們深州人共同的精神家園。


閱讀這部作品,收獲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故事,還是一次愉悅的文化之旅,更看到了作者對于家鄉“深州”的深愛和禮敬。


(作者:鄭浩克,原深州市作協副主席,《桃花源》雜志編輯。)


心中那座桲欏山

——讀陳廷佑長篇小說《桲欏山》有感

 

近日,我有幸參加了陳廷佑長篇小說《桲欏山》深州首發式暨鄉村文化振興座談會。近距離聆聽了各位領導、專家學者以及文學愛好同仁的發言,特別是陳老師誠懇樸實的話語,瞬間拉近了距離。原國務院參事室副主任、巡視員,中國國學中心籌建辦主任,中國作家協會會員、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,中華詩詞學會原常務理事等等一系列遙不可及的身份,此刻只幻化成一名深州人民為之自豪的游子,家鄉的脊梁。


長篇小說《桲欏山》是陳廷佑先生的又一經典力作。該書以冀中平原上一個普普通通的深州小村莊為原型,以作者幾十年的生活縮影為主線,描寫刻畫了家鄉的人、家鄉的事,展現了作者熱愛家鄉、情系家鄉的濃濃赤子情懷。


桲欏山是童年的樂趣。冀中平原一馬平川,桲欏山雖然只是土包沙崗,卻給人們帶來了神圣,給孩子們帶來了歡樂,砍草、拾柴、玩沙、玩蟲……用最原始的玩耍扮靚多彩的童年。小時候,我也生長在農村,上世紀80年代的農村雞犬相聞、阡陌交通、陽光溫和、炊煙裊裊,是那樣的溫馨、恬靜。那時候課業也不緊張,孩子們三個一群五個一伙兒,呼朋引伴,相聚在土堆坡頂、鹽堿地上、打麥場里、河溝渠邊,或玩草和泥,或撈魚摸蝦,或捉蟲撲蝶,興趣高漲,早已忘記時間,忘卻世界。那時候天是藍的,水是清的,草是綠的,空氣是新鮮的,孩子們是快樂的,生活是簡單的。那時的畫面,每個人都會深深地刻在心底,用一生卻追憶,去找尋。陳先生書中的桲欏山就帶給了我們無盡的童年遐想。


桲欏山是信念的燈塔。“為什么我眼中常含淚水?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。”正是因為熱愛家鄉,熱愛家鄉的土地,熱愛家鄉的一草一木,才有了建設家鄉的遠大抱負。陳先生高中畢業離開家鄉參軍入伍,用所學知識,用如椽大筆,躬耕不輟,孜孜前行。十幾年的軍旅生活,三十年的公務員生涯,以及退休之后,一直堅守心中的燈塔,具有深厚地文化底蘊,無論詩詞、書法,無論國學、鄉語,信手拈來,取得了無數個佳績,可喜可賀。我認為,一個人應當有自己的信念,哪怕渺小、平凡,但是只要堅守,不放棄,一定可以成功。


我與陳先生雖然相識已8年有余,但見面還是第一次。從最初誤入陳先生博客,因為文字、老鄉和都曾經當過兵的緣故吧,親切與激動的心情油然而生,便冒昧地給陳先生留了言。在等待回復的時間里,心情是復雜的,期盼著陳先生能夠給予心中所期待的答復,現在想來是否唐突?是否對先生不夠尊重。那時候陳先生已是我們心中的高山,仰止間又似這般冒昧失禮。好在陳先生可不是那么架子大,那般挑剔,很快便給我回復了信息,并親切地說道:博客中的詩文,盡可拿去。他用實際行動,支持了深州家鄉的第一本文學季刊——《桃花源》。后來,到第12期我擔任執行主編時,又向先生索取墨寶,他毫不吝嗇,慷慨揮毫。我一直珍藏著那幅作品。“黃昏怕見日朝西,屢惹鄉思恰此時。情弩拉開一輪月,愁城射落幾行詩。”當天的座談會,我還進行了背誦。陳先生是我學習的榜樣,近幾年工作和身體的原因,文學之路不進而退,《桲欏山》又重新燃起了我心中的火焰,我要向陳先生學習,將燈塔堅守下去。


桲欏山是精神的傳承。在鄉村振興中,《桲欏山》帶給我們很好的思想,一個有趣的中國式思考。它讓我們看到了過去,懂得了現在,感受到了未來。書中的桲欏景區不僅是一個項目,更是一個文化精神的傳承,讓我們更好地講好故事,為下一代守護精神家園,留住記憶、留住鄉愁,留住中華文明根脈,留住質樸、堅韌、智慧和榮光。鄉村文化是中華文明的一大載體,鄉愁,是中國人對故土山水人文的悠長眷戀。多年來,習近平總書記始終高度重視文化的傳承與發展,努力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,切實增強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。“潮平兩岸闊,風正一帆懸。”我們生長在這樣一個偉大的時代,“生逢其時”更要“躬逢其盛”,我們要肩負起時代賦予我們的責任和使命,記錄新時代,書寫新時代,謳歌新時代,創造更美好的家園。


“桲欏捎最后要蛻變成蛾子,它們都要長出翅膀,離開沙窩,飛過草尖子樹枝子,有的還青云直上,往天上飛去。”


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桲欏山。


(作者:張松,深州市衛生健康局、紅十字會秘書長)


讀陳廷佑先生長篇小說《桲欏山》有感

 

收到邀請函,只看了網絡介紹,便迫不急待地讀起了《桲欏山》。感覺就像《紅樓夢》里賈寶玉初見林黛玉說的:“這個妹妹我是見過的。”我也像是哪里見過似的。很親切,像老朋友。我明白,這是因為我熟悉,熟悉的深州,熟悉的方言,熟悉的風俗習慣,熟悉的詩詞書法,甚至熟悉的阿勒泰、熟悉的北屯、農十師,讓我懷念起胡楊那春天的故事……


半個世紀的變遷,新時代脫貧攻堅、鄉村振興,在作者筆下,史詩般再現,刻畫了站在時代前沿的新農民代表張福祿、黎德江、張桲等銳意進取的動人形象。通讀此書,我很感動,為作者的家國情懷感動。樹高千尺忘不了根,家鄉是融進血液的親情,是刻在骨子里的思念。我們知道,國是千萬家,家是最小國。國興家興,家興國盛。作者站在時代的潮頭,將家與國的情懷融在一起。


作者筆下的新時期農民,具有前所未有的氣魄和膽量,格局更大,視野更大。他們走出小村,已站在世界的舞臺,國際化合作、全球性競爭,他們邁開步子,遠遠將父輩甩在身后,向“世界公民”進發,令人振奮,倍受鼓舞。作者的這種前瞻性令人佩服!


作者扎實的哲學基礎使這部書有思想深度和廣度,有創新思維。


書中始終貫穿著作者理性的思考和認知,借不同階層的人說出來。對社會的探究思索,觸及的思想深度,涉獵的方方面面,無不表現出作者深厚的理論基礎。比如佛像與佛學;從國學到毛主席革命;國學通過毛澤東思想這個平臺流出來……這種說法很新穎,也引得讀者不斷思考。


多種多樣的藝術表現手法,使這部書妙趣橫生。這部書,主要借助語言描寫、兼有場面描寫(比如:第39頁陶大征擂鼓結束那段,讓人突然想起了《老殘游記》中黑妞說書那段)、動作描寫、環境描寫,敘述方式有直敘、插敘。多處使用了象征手法。比如:桲欏捎的意義,陶村式大笑,結尾時所說的“蛻變”……長出翅膀來……飛得高高的,寓意深長,耐人尋味。


行文也前后照應,人物之間的關系、事件的內在聯系,都有照應。運用伏筆,比如:第201頁第64節的結尾,陶硯瓦第一次在吳三羊家見到楊雅麗,最后一句是“陶硯瓦離開時,往里屋方向瞟了一眼”,隱隱暗示了劇情的發展。


從陶村到北京建桲欏大廈,從北京回到陶村建桲欏山,一直以書畫展、筆會等文化活動為線索開展敘述,詩詞插入的嘗試,讓這部書有品味,有追求,是城鄉人民在解決溫飽后共同追求的精神樂園。尤其是這些詩詞,題材廣泛、詩魂雋永。從格律到用字,很是考究,如古典美人,適時登場。纖秾合度,款款大方。


另外,這部書最顯著的一個特點就是方言俚語的使用。作者駕馭文字的功力爐火純青。深州的地方話,大大方方站在文學殿堂,接受讀者的檢閱,不顯著土氣,不顯著臃腫。反而透著親切,透著暖意。這些土得掉渣的家鄉話,如鹽花點點,任何一盤菜,無它不歡。任你土豆白菜、蘿卜黃瓜,沒有它,就吃不出千般滋味,萬種風情。書中囊盡代表深州的所有元素:方言、特產、風土、景觀、歷史、風貌、發展、文物等,涉及紅色文化、民俗文化、農耕文化、姓氏文化等多個方面,成為讀者了解深州的一扇窗口。


文學扎根于生活,才能擁有蓬勃的生命力。熟悉生活、體驗生活,是作家的基本功。書中很多細節描寫,讓我吃驚先生的博學廣聞。比如炒菜、桲欏捎吃小螞蟻,再比如關于書法的論述等等,每一個細微處都經得起推敲。


感謝陳廷佑先生為我們精心烹制的文化大餐,最后謹以一首詩代表我的心情吧。


七律?讀陳廷佑先生《桲欏山》有感(孤雁出群格)


我贊生花筆下功,歸田尚送一蔥蘢。

情填故里詩畦茂,學灌鋒端韻味濃。

夢起鄉煙家國事,志存云海浪潮蹤。

文心玉琢堆珠句,大寫春秋盡化龍。

(作者:高君芝,武強縣作家協會副主席)


編輯:李耀榮